第28章 28打你還挑日子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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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28章 28打你還挑日子
[金怡然：友情提示，我班宋榆舟同學有精神病史，還希望大家能夠照顧她的情緒，不要在群裏聊考研覆試的話題。]
宋榆舟反覆盯著那行字看了好幾遍，她咽了口唾沫，手指哆嗦著將聊天記錄截圖保存下來。丟下一句“謝謝輔導員”，便轉身離去。
她心裏很慌，一個班三十五個人，人傳人，根本不敢想現在到底多少人知曉這件事。殘存的那一絲理智告訴她，必須先找到金怡然。
時隔一年多回到宿舍，宋榆舟只恨自己當初沒有交住宿費，連個開門的鑰匙也沒有。敲了一分鐘也無人應聲，她的神色愈發焦灼。
“302 的人去吃飯了，別敲了。”
宋榆舟這會兒眼裏帶著戾氣，轉頭朝著隔壁寢室看去。
一道人影從 303 寢室的門後探出腦袋，緊接著，“砰”的一聲，門關上了。跟見了鬼似的。
宋榆舟冷笑一聲，努力強裝不在乎，可她的臉卻熱得發燙。
隔壁寢室裏，傳來兩個人的竊竊私語。
“臥槽，嚇死我了。”
“她是不是犯病了？用不用通知一下宿管阿姨？”
“噓！”
猜測 303 寢室的那兩個人會通風報信，宋榆舟故而佯裝離去。她躲在 5 樓的臺階，偷偷觀察經過的人。
看見金怡然和沈夢提著飯上樓，宋榆舟便悄無聲息地下樓，聽見走廊有動靜，她又停住了腳步。
“你是沒看到，她剛剛的眼神，好嚇人。”
“就是，幸虧金怡然在群裏通知了，我們還能提防一下。”
“你們在說什麽？”
“三班那個叫宋榆舟的，有精神病，好可怕。”
“怪不得你們全班人都不喜歡她。話說，她是被你們趕出寢室的吧？”
“你說她有段時間突然暴瘦，是不是跟這精神病有關？”
聽著這些人越說越荒唐，宋榆舟只覺得胸腔裏像翻江倒海一般，不自主地後退好幾步。
原來，這就是其他人知道自己病情的反應啊……
理智在這一瞬間徹底坍塌，宋榆舟的眼底盡是陰冷。她盯著靠在墻角的那根棍子，看上去像是一條殘缺的板凳腿。
走廊重新歸於寂靜，宋榆舟從樓上走了下來。
“砰砰！”又是一陣敲門聲。
“這麽快就回來了？”沈夢稍稍拉開了一點房門，看清敲門的人，連忙要把房門給關上。
“噓。”宋榆舟伸出一只腳夾在門縫中，順勢發力，踢開寢室大門。她站在門口往寢室裏掃了一圈，並沒有發現金怡然的身影。
“她人呢”宋榆舟的目光落在了沈夢身上，語氣冰冷。
“在隔壁。”沈夢看著宋榆舟手中的木棍，張大了嘴巴。她伸手拽著宋榆舟的胳膊，想拉她進屋。
宋榆舟一把將沈夢的手臂推開，斜睨了她一眼，沒有多說什麽。
“你冷靜點，別亂來。”沈夢謹慎地看著宋榆舟，試探性地問道：“你仔細想一想，我從來沒對你做過實際性的傷害吧？”
這話倒是真的。一直以來，都是金怡然高高在上指揮，羅琦對她惡語相向，沈夢也會隨聲附和，但通常並沒有太多攻擊性。
看見沈夢再次拉住自己的胳膊，宋榆舟便不再掙紮，任由沈夢將她拉進寢室。
沈夢把門關上，盯著宋榆舟手裏的木棍，低聲勸道：“你快走吧，我就當沒看見你。你鬥不過金怡然的。她爸是金利地產董事長，學校很多人巴不得跟她套近乎，不然她怎麽會那麽囂張。”
宋榆舟握緊了手中的棍子，心裏閃過一絲猶豫，眼神中的恨意卻沒有半點減弱。她還在考本校的研究生，倘若金怡然真給她使絆子，那她就徹底沒希望了。
轉念一想，她的秘密已經洩露了，現在成為所有人的笑柄，哪裏還有什麽以後？
倏然，寢室門被人踹了一腳，緊接著，金怡然的聲音從外面傳進來：“熱死了，快點把門打開。”
沈夢打了個寒顫，對著門小聲喊：“我在上廁所，馬上！”說完，她趕忙上前，將宋榆舟的那根木棍抓在了手中。
宋榆舟只道她是要奪木棒，雙手緊緊抓著不放。
“來不及了，快給我。”沈夢用口型對她說。
看清楚沈夢眼裏的擔憂，宋榆舟手上松了點力氣。
沈夢趁機奪過棍子，打開衣櫃，將木棍藏了進去，又把衣櫃鎖好，才走去開門。
“墨跡死了。”金怡然進門看到宋榆舟，質疑道：“怎麽把精神病放進來了？”
她看似反問沈夢，卻一臉鄙夷地盯著宋榆舟。
宋榆舟冷哼一聲，說道：“既然有人說我是精神病，那我就應該盡一份精神病的本分，不是嗎？”說著，她揮起拳頭朝金怡然走去。
“你這個瘋子，信不信我馬上報警。”金怡然後退一步，拿出手機，威脅道。
“你應該知道精神病人犯罪可以從輕或減輕處罰吧？你猜是警察快，還是我快？”宋榆舟站在金怡然面前，轉了轉拳頭，眼神格外陰鷙。
“你……”
不給她說話的機會，宋榆舟繼續補充：“再讓我發現你在背後搞小動作，我就拉著你一起陪葬。”她冷笑一聲，語氣隱隱含著威脅：“啊，不對。應該是你先死。”
放完狠話，宋榆舟朝金怡然肩頭狠狠地撞了一下，走出了宿舍。
“胡俊鵬告訴我，你跟電信的一個帥哥在談戀愛，叫曾昱是吧？”金怡然的聲音在身後響起，“他還不知道你有精神病吧？”
宋榆舟腳步一頓，沈默不語。
“你說，如果我把這件事告訴他，他是不是也會像別人那樣，對你避之唯恐不及？”金怡然一邊說，一邊哈哈大笑起來，“誰會蠢到喜歡一個精神病啊。”
她的笑聲，像是一支支利箭，刺進宋榆舟的五臟六腑。
宋榆舟垂在身側的兩只手，漸漸握緊，臉色陰沈，“我還是那句話，你要是不怕死，盡管試試。”
她隨手把門一帶，走到樓梯口，有氣無力地抓住一旁的扶手，大口大口地喘氣。
曾昱，她怎麽忘了曾昱。
眼下她有精神病的消息已經傳開了，沒準哪天就會傳到曾昱的耳朵裏。與其讓他從別人嘴裏知道，還不如由宋榆舟親口告訴他。
以她對曾昱的了解，曾昱一定不會跟其他人一樣的反應。
宋榆舟臉上擠出一絲笑容，拿出手機，顫抖著給曾昱發了一條信息。
[ZYS：忙完了嗎？我去自習室樓下等你。]
[曾昱：好，待會兒見。]
冷靜了兩分鐘，宋榆舟拿出包裏的《考研手冊》，抱在懷裏，朝約定好的地點飛奔。
她跑到教學樓時，沒有看到曾昱的身影，又沿著小路去尋他。終於在走到情人坡時，看見了曾昱。
宋榆舟在心裏暗暗竊喜，能在情人坡表白也算是天時地利了。
她氣氣喘籲籲地看向曾昱：“我有話對你說。”
曾昱點點頭，也勾唇看著她。
宋榆舟輕舔嘴唇，回想著剛剛來的路上在腦海裏組織的語言，飛快說道：“我不是有精神病，我只是有暴食癥，之前為了治好自己，一直把你當作幻想對象，後來……”
宋榆舟捏緊了手中的本子，看著曾昱，沒有繼續說下去。
如果她沒有看錯，剛剛曾昱的眼神裏，似乎還帶著一閃而過的失望。跟其他人一樣的失望。
“只是這樣嗎？”曾昱語調低沈，臉上的笑容斂去。
宋榆舟的腦海一片混亂，最後一根弦也繃斷了。金怡然說得對，這個世界上怎麽會有人會喜歡一個精神病。
怕自己的聲音在顫抖，宋榆舟不再看曾昱，低頭盯著地面，僅回答了一個字：“是。”
她清楚地看見曾昱後退了半步，一言不發。
宋榆舟盡量讓自己冷靜下來，決定再給曾昱一個機會：“話說完了，我先走了。”
只要你安慰我一句，我就原諒你。可是她在心裏一直數到十，也沒有聽見曾昱的回覆。
宋榆舟第一次覺得沈默會讓人窒息，她只想趕緊逃走。
經過曾昱身旁的時候，聽到了一聲輕嘆。宋榆舟幾乎跑到學校大門，伸手在路邊攔下一輛出租車。
“我再問最後一遍，去哪裏？”司機大吼：“你再不說，就滾下車！”
宋榆舟這才回過神，連忙道歉：“對、對不起，對不起。”這聲對不起也不知道究竟是對誰說的，她的嘴裏一直重覆著“對不起”。
“我看你像精神病。趕緊下車，別耽誤我做生意。”司機嘲諷道。
宋榆舟被“精神病”這個詞刺到了，她怒聲喝道：“你有什麽資格說我？”
都說寧州司機脾氣暴躁，宋榆舟罵了一句後，也擔心司機找她算賬，趕緊開門下車。
中午的校門口格外熱鬧，三三兩兩結伴著去吃飯，嘴裏還在吐槽著今天的上午的課有多無聊。
“同學，讓一下。”
聞聲，宋榆舟回過頭，只見幾個女生打鬧著朝她這邊跑來。她趕緊躲到了一旁。
看著幾個女生走進烤肉店，宋榆舟不自覺咽了咽口水。眼神中透露出一絲渴望和猶豫。
暴食癥已經不是秘密了，還有什麽好顧忌。她深吸一口氣，走向烤肉飯攤位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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宋榆舟反覆盯著那行字看了好幾遍，她咽了口唾沫，手指哆嗦著將聊天記錄截圖保存下來。丟下一句“謝謝輔導員”，便轉身離去。
她心裏很慌，一個班三十五個人，人傳人，根本不敢想現在到底多少人知曉這件事。殘存的那一絲理智告訴她，必須先找到金怡然。
時隔一年多回到宿舍，宋榆舟只恨自己當初沒有交住宿費，連個開門的鑰匙也沒有。敲了一分鐘也無人應聲，她的神色愈發焦灼。
“302 的人去吃飯了，別敲了。”
宋榆舟這會兒眼裏帶著戾氣，轉頭朝著隔壁寢室看去。
一道人影從 303 寢室的門後探出腦袋，緊接著，“砰”的一聲，門關上了。跟見了鬼似的。
宋榆舟冷笑一聲，努力強裝不在乎，可她的臉卻熱得發燙。
隔壁寢室裏，傳來兩個人的竊竊私語。
“臥槽，嚇死我了。”
“她是不是犯病了？用不用通知一下宿管阿姨？”
“噓！”
猜測 303 寢室的那兩個人會通風報信，宋榆舟故而佯裝離去。她躲在 5 樓的臺階，偷偷觀察經過的人。
看見金怡然和沈夢提著飯上樓，宋榆舟便悄無聲息地下樓，聽見走廊有動靜，她又停住了腳步。
“你是沒看到，她剛剛的眼神，好嚇人。”
“就是，幸虧金怡然在群裏通知了，我們還能提防一下。”
“你們在說什麽？”
“三班那個叫宋榆舟的，有精神病，好可怕。”
“怪不得你們全班人都不喜歡她。話說，她是被你們趕出寢室的吧？”
“你說她有段時間突然暴瘦，是不是跟這精神病有關？”
聽著這些人越說越荒唐，宋榆舟只覺得胸腔裏像翻江倒海一般，不自主地後退好幾步。
原來，這就是其他人知道自己病情的反應啊……
理智在這一瞬間徹底坍塌，宋榆舟的眼底盡是陰冷。她盯著靠在墻角的那根棍子，看上去像是一條殘缺的板凳腿。
走廊重新歸於寂靜，宋榆舟從樓上走了下來。
“砰砰！”又是一陣敲門聲。
“這麽快就回來了？”沈夢稍稍拉開了一點房門，看清敲門的人，連忙要把房門給關上。
“噓。”宋榆舟伸出一只腳夾在門縫中，順勢發力，踢開寢室大門。她站在門口往寢室裏掃了一圈，並沒有發現金怡然的身影。
“她人呢”宋榆舟的目光落在了沈夢身上，語氣冰冷。
“在隔壁。”沈夢看著宋榆舟手中的木棍，張大了嘴巴。她伸手拽著宋榆舟的胳膊，想拉她進屋。
宋榆舟一把將沈夢的手臂推開，斜睨了她一眼，沒有多說什麽。
“你冷靜點，別亂來。”沈夢謹慎地看著宋榆舟，試探性地問道：“你仔細想一想，我從來沒對你做過實際性的傷害吧？”
這話倒是真的。一直以來，都是金怡然高高在上指揮，羅琦對她惡語相向，沈夢也會隨聲附和，但通常並沒有太多攻擊性。
看見沈夢再次拉住自己的胳膊，宋榆舟便不再掙紮，任由沈夢將她拉進寢室。
沈夢把門關上，盯著宋榆舟手裏的木棍，低聲勸道：“你快走吧，我就當沒看見你。你鬥不過金怡然的。她爸是金利地產董事長，學校很多人巴不得跟她套近乎，不然她怎麽會那麽囂張。”
宋榆舟握緊了手中的棍子，心裏閃過一絲猶豫，眼神中的恨意卻沒有半點減弱。她還在考本校的研究生，倘若金怡然真給她使絆子，那她就徹底沒希望了。
轉念一想，她的秘密已經洩露了，現在成為所有人的笑柄，哪裏還有什麽以後？
倏然，寢室門被人踹了一腳，緊接著，金怡然的聲音從外面傳進來：“熱死了，快點把門打開。”
沈夢打了個寒顫，對著門小聲喊：“我在上廁所，馬上！”說完，她趕忙上前，將宋榆舟的那根木棍抓在了手中。
宋榆舟只道她是要奪木棒，雙手緊緊抓著不放。
“來不及了，快給我。”沈夢用口型對她說。
看清楚沈夢眼裏的擔憂，宋榆舟手上松了點力氣。
沈夢趁機奪過棍子，打開衣櫃，將木棍藏了進去，又把衣櫃鎖好，才走去開門。
“墨跡死了。”金怡然進門看到宋榆舟，質疑道：“怎麽把精神病放進來了？”
她看似反問沈夢，卻一臉鄙夷地盯著宋榆舟。
宋榆舟冷哼一聲，說道：“既然有人說我是精神病，那我就應該盡一份精神病的本分，不是嗎？”說著，她揮起拳頭朝金怡然走去。
“你這個瘋子，信不信我馬上報警。”金怡然後退一步，拿出手機，威脅道。
“你應該知道精神病人犯罪可以從輕或減輕處罰吧？你猜是警察快，還是我快？”宋榆舟站在金怡然面前，轉了轉拳頭，眼神格外陰鷙。
“你……”
不給她說話的機會，宋榆舟繼續補充：“再讓我發現你在背後搞小動作，我就拉著你一起陪葬。”她冷笑一聲，語氣隱隱含著威脅：“啊，不對。應該是你先死。”
放完狠話，宋榆舟朝金怡然肩頭狠狠地撞了一下，走出了宿舍。
“胡俊鵬告訴我，你跟電信的一個帥哥在談戀愛，叫曾昱是吧？”金怡然的聲音在身後響起，“他還不知道你有精神病吧？”
宋榆舟腳步一頓，沈默不語。
“你說，如果我把這件事告訴他，他是不是也會像別人那樣，對你避之唯恐不及？”金怡然一邊說，一邊哈哈大笑起來，“誰會蠢到喜歡一個精神病啊。”
她的笑聲，像是一支支利箭，刺進宋榆舟的五臟六腑。
宋榆舟垂在身側的兩只手，漸漸握緊，臉色陰沈，“我還是那句話，你要是不怕死，盡管試試。”
她隨手把門一帶，走到樓梯口，有氣無力地抓住一旁的扶手，大口大口地喘氣。
曾昱，她怎麽忘了曾昱。
眼下她有精神病的消息已經傳開了，沒準哪天就會傳到曾昱的耳朵裏。與其讓他從別人嘴裏知道，還不如由宋榆舟親口告訴他。
以她對曾昱的了解，曾昱一定不會跟其他人一樣的反應。
宋榆舟臉上擠出一絲笑容，拿出手機，顫抖著給曾昱發了一條信息。
[ZYS：忙完了嗎？我去自習室樓下等你。]
[曾昱：好，待會兒見。]
冷靜了兩分鐘，宋榆舟拿出包裏的《考研手冊》，抱在懷裏，朝約定好的地點飛奔。
她跑到教學樓時，沒有看到曾昱的身影，又沿著小路去尋他。終於在走到情人坡時，看見了曾昱。
宋榆舟在心裏暗暗竊喜，能在情人坡表白也算是天時地利了。
她氣氣喘籲籲地看向曾昱：“我有話對你說。”
曾昱點點頭，也勾唇看著她。
宋榆舟輕舔嘴唇，回想著剛剛來的路上在腦海裏組織的語言，飛快說道：“我不是有精神病，我只是有暴食癥，之前為了治好自己，一直把你當作幻想對象，後來……”
宋榆舟捏緊了手中的本子，看著曾昱，沒有繼續說下去。
如果她沒有看錯，剛剛曾昱的眼神裏，似乎還帶著一閃而過的失望。跟其他人一樣的失望。
“只是這樣嗎？”曾昱語調低沈，臉上的笑容斂去。
宋榆舟的腦海一片混亂，最後一根弦也繃斷了。金怡然說得對，這個世界上怎麽會有人會喜歡一個精神病。
怕自己的聲音在顫抖，宋榆舟不再看曾昱，低頭盯著地面，僅回答了一個字：“是。”
她清楚地看見曾昱後退了半步，一言不發。
宋榆舟盡量讓自己冷靜下來，決定再給曾昱一個機會：“話說完了，我先走了。”
只要你安慰我一句，我就原諒你。可是她在心裏一直數到十，也沒有聽見曾昱的回覆。
宋榆舟第一次覺得沈默會讓人窒息，她只想趕緊逃走。
經過曾昱身旁的時候，聽到了一聲輕嘆。宋榆舟幾乎跑到學校大門，伸手在路邊攔下一輛出租車。
“我再問最後一遍，去哪裏？”司機大吼：“你再不說，就滾下車！”
宋榆舟這才回過神，連忙道歉：“對、對不起，對不起。”這聲對不起也不知道究竟是對誰說的，她的嘴裏一直重覆著“對不起”。
“我看你像精神病。趕緊下車，別耽誤我做生意。”司機嘲諷道。
宋榆舟被“精神病”這個詞刺到了，她怒聲喝道：“你有什麽資格說我？”
都說寧州司機脾氣暴躁，宋榆舟罵了一句後，也擔心司機找她算賬，趕緊開門下車。
中午的校門口格外熱鬧，三三兩兩結伴著去吃飯，嘴裏還在吐槽著今天的上午的課有多無聊。
“同學，讓一下。”
聞聲，宋榆舟回過頭，只見幾個女生打鬧著朝她這邊跑來。她趕緊躲到了一旁。
看著幾個女生走進烤肉店，宋榆舟不自覺咽了咽口水。眼神中透露出一絲渴望和猶豫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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